“钢琴？”贝柠儿将眼神从他的脸移开，落到了车的某一个地方，眼眸放空。“那只是你们的消遣玩意。”
“对于一个身无分，要活下去的人来说，那种东西，是很奢侈的。”这一句话，她用的是陈述语句，不带任何的情绪。
甚至连眼神都是空的。
可说出来的时候，却让顾夜倾感觉到了心疼。
由衷的心疼。
贝柠儿刚刚到M国的时候，确实过得非常的辛苦。
她没有任何的学历，除了那些个‘消遣’的东西，又什么都不会。
身体力行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世道艰难。
“我很喜欢黑客，因为……它可以让我不用饿着，而且活得很好。”顾夜倾尚且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贝柠儿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还是用那么一副嘲讽的模样看着他。
“至少，不用为了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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