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了。”邢迈说,“我去买点肉,晚上来我这吃火锅,谢谢你的帮忙。”
“要是没有最后这句,我肯定来。”林霄手里转着车钥匙,“但为了感谢我才请我吃饭,那大可不必,我也没出什么力。”
“你随便。”邢迈取下晾衣绳上的衣服,简单叠了一下放到袋子里,挂在行李箱把手上,“反悔有效期在下午四点之前,过时不候。”
“真绝情。”林霄笑了笑,“我能吃醋吗,十七年的交情,不如一个害你受罪的路人。”
邢迈在湛翎北书包侧面放了瓶矿泉水,看了林霄一眼,没说话。
林霄叹了口气:“行,我错了,那个娇气包也是受害者。”
借着跟爷爷奶奶告别的名义,湛翎北又磨蹭了半个小时,直到爷爷被输入的新信息随记忆消耗殆尽,拿起藤条一口一个“畜生”追着他撵人,湛翎北才不得不跟奶奶挥了挥手,往邢迈那里跑。
刚跑到,就听到寸头那句“娇气包”,这种评价对于湛翎北来说,忍一次都是奇迹,忍两次是绝对的零概率事件。
尤其两次还都是当着邢迈的面。
尽管湛翎北并不清楚这个尤其对他的意义是什么。
反正就是不爽。
不能忍。
循着本能反应,湛翎北扯住寸头的衣领拧了个麻花,把他从三轮车前头车座上拎起来,扔到一边。
“丫的,就是欠揍。”湛翎北单脚踩着三轮车前轮,刚才动作太大,抻到了脖子落枕的地方,疼得脑仁发麻,但气势上绝不能输,他不动声色捏着手腕,看起来痞匪气质十足,实则是在分散疼痛。
“你他妈有病吧。”林霄被甩了个跟头,向前踉跄两步,扑在地上。
“再说一遍,谁娇气。”湛翎北舔了舔后牙槽,一头雄性凶兽荷尔蒙泛滥的时候,可以容下另一头雄性野兽,但绝对容不得雄兽踩着自己的荷尔蒙撒野。
林霄还真被他的样子唬住了,想起昨天一打五都占不到便宜,他咬了咬牙,放弃斗武,改为骂街:“你确实不娇气,才来两天就受不了了,还等着别人伺候你,你特么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