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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沉香将平素的轻浮跳脱全盘收起,郑重地像将自己的一生捧在手心,深深望着眼前人,“我……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努力学法术保护你的,我会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你能不能,能不能也………”
冷火花滋滋燃到尾声,可少年的瞳仁,却晶亮地胜过璀璨烟火,小玉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少年正全心期待地看着她,可她舌尖却艰涩地说不出话来,仿佛身在悬崖之巅,她在望见了天下最美的风景的同时,那崖巅的山风也太烈太猛,将她吹得摇摆不定战战兢兢,她知道,她倾向哪一边都将万劫不复,却又必须选择一边跳下去…落个粉身碎骨………
小玉生出想逃的心思,但双脚却似被钉在原地般动弹不得,满怀的娇艳鲜花,因她无意识拢起的双臂被抱紧揉碎,那些胭红流紫的花瓣洒了一地,就像她的心,被撕扯揉碎地不成形状。
这时,有醉醺醺的声音拉长了嗓子,打破了她与沉香之间无言的寂静,“你们跑这儿来放烟花,怎么不叫上我们啊!”
是喝酒喝得脸通红的敖春,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搭在同样双颊醉红的丁香肩上,跌跌绊绊地向他们走来,直接将酒坛往沉香怀里一推,“大外甥,来一口!”
而被敖春揽肩的丁香,则对小玉更感兴趣,口中直嚷“小玉小玉”就要去搂她,被敖春死死给摁住,在她耳边轻道:“你就别添乱了!”
丁香被那带着酒香的灼热呼气,熏得有点痒,一边躲一边道:“什……什么添乱?!”
敖春摁着丁香朝那相对羞言的少年少女瞟了一眼,低道,“就是沉香和小玉啊,人家郎有情妾有意的,你跟着瞎搅和什么?!”
“别朝我耳朵吹气……”,丁香猛地推开敖春,揉了揉耳朵,自己歪歪斜斜地走到一边,呆呆地对着手指道:“沉香?……和……小玉?…………”
因为醉酒,丁香也忘了像平日那样压着嗓子、伪装男儿声线,声音恢复如常清婉,又因酒意变得软软糯糯的,纤细如葱的两根食指,指腹相对,一点,又一点,“沉香……小玉……沉香……小玉……”
敖春暗想,自己大抵是醉得厉害眼也花了,怎么看这丁公子双颊飞红地如女子腮胭,呆呆对着手指的样子,也别有一番小女儿的可爱,那沾着酒的唇,往日说话口无遮拦,有时还会把他气到,怎么这会子看来,上头洇着薄薄一层粉色,柔柔软软的,像那春日枝头的桃花,看着就让人想咬上一口呢?
敖春脑袋越来越晕,脚步虚浮着上前,离那桃花般的唇越来越近,就在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之时,呆呆对手指的丁香却猛地抬头,把敖春撞了个满天星,立时清醒了百倍。
“啊哈哈哈哈!”浑然不觉的丁香,径直绕过抱头喊疼的敖春,欢快地向沉香和小玉跑去,抓起地上散落的花瓣就向两人兜头撒去,“成亲!成亲!!”
与在东海龙宫那次不同,听着丁香嚷着“成亲”的醉语,沉香的脸虽有些烫,可那双眼睛更烫,灼灼地望着小玉,而小玉似是害羞地低了头,但眼底却已蓄满滢然泪意,一味低首掩饰。
“别发酒疯了!”脑门嗡嗡作响的敖春,上前把丁香揽住,丁香却顺势一把揪住敖春的衣领,气势汹汹道:“把青玉佩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