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恙离得近,把书信的内容收在眼中。即使知道婚约解除,也高兴不起来。
云舟处境危险,不知能否逃过?姜翎相差仿佛,不知未来会如何。
“云舟不让我们回信。”
“有什么话,我下次见他,口述转达。”
戚无恙掏出打火机,把信点燃,等烧完,用手帕把灰拢起,撒在窗外,那里有一丛绿植。
姜翎示意戚无恙替她取纸笔来。
“你直接写在我手上,我记在心里。”
若是握笔,难免牵扯到伤处,伸出一根手指,要省事得多。
“让他保全自身,平安归来。”姜翎写道。
戚无恙点点头。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掌心,一个字也不敢记错。
她指尖柔软,微凉,轻轻划过,在他心里也划出点点涟漪。
“我要看报,最近的。”姜翎继续写。
如果不知道时事,就和聋子、瞎子一样,即使那些外国名著再经典、再好看,也无法彻底静下心来。
“我去准备。”
姜翎抬头,认真看着戚无恙。
她很想知道当局下了什么命令,让他捂得这么紧,难道是不许她再写书?
戚无恙想说给她听,在张口的一瞬间失了声音。要怎样组织语言,才能告诉她,玫瑰园被列为禁.书,要集中销毁,重器也不许再刊。
政府不想她再写半个字。
姜翎仍然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