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的唇畔却忍不住上扬,借着酒意,他抬手摸摸她发上的红绡黑曦,任性地拆了下来玩转在手间,又看了看她散落在风中的长发,给又系了回去,可刚系了妥没多久又作弄地把它拆了下来,反反复复重复了好一会才肯罢手。
而龙姒裹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只是空睁着眼看天,任谁此刻都能看得出她内心深深掩着的疲倦。
轩辕琉铮此刻看得透,却沉默。
好久,龙姒裹的声音淡淡的传来,轻轻的飘荡在空气里,可每个字,都让他颤抖。
“琉铮,你说不要害怕作一个情浓的女子,可你有无想过,爱一个人就是赋予那个人足矣摧毁你的力量,而却坚信他永远不会伤害你。”
我更有种若有似无的感受,我终有一天为了他,到底会赔上自己的一条命。
似看了几许般,龙姒裹弯了弯唇,顿时笑不可抑。
轩辕琉铮听了这话此刻更像是有种东西在脑子里轰然炸开,双眼发红,但也很快,他喝干了酒坛的酒恢复了常色。
意有所至,爱有所亡,是缘是劫,冥冥中早已尘埃落定。
“如若,他最终还是选择站在你的对面呢?”
龙姒裹听言快飞的眼睛眨了眨,眼里急剧闪过一丝不安与惊痛,脑中却已经闪过千万种结局,过了好半晌后,她叹了口气,挺直了身做了个懒腰,提议道,“那就大不了天地为伴,清风为伍了!爱本来就是戏子入画,一生天涯的事,我愿赌服输。”
她此刻的口吻很平淡。透着令人既羡且妒淡薄与洒脱,没有爱而不得的颓废,染着几许对时光的宽容。
“琉铮,爱到卑微便不是爱,是在乞求,乞求那人对这个令他应接不暇的世间中一丝闲暇的垂怜。我若要,就要得到他永远目不转睛的、最好的目光。”她喃喃道,很随性,但言语里没有半寸退让之意。
很张狂的言语不是么?
却是她本性。
可却是真理,我们一直觉得只要妥协一些、将就一些、容忍一些可以得到幸福,但当你的底线放得越低,你得到的只能是更低的结果。
眼前这个女子不会渴求委曲求全的爱,她要的,始终是一个人从始至终对自己绵长且缱绻的目光。
他毕竟有过曾经,到底留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