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胆小怕事只图安乐的性子,怎的尽是学透那些饮血杀伐东西。
“你别、别都喝了,给我留、留点。”龙姒裹睁着迷糊的眼看他一个劲闷头连喝了好几坛的就,急的用手里的酒坛撞他,整个身子都软靠在粮袋上。
不懂晚上这人怎竟是和自己过不去。
“他用剑刺伤你了么?”好半响,轩辕琉铮忽然转身瞪她问得很轻。
龙姒裹被这突然而来的质问弄得神色一僵,喝酒的动作也便得不自然,心里更像有千万只虫子啃食着自己,好一会,她嗤了他一声,讪讪道。
“你问这干嘛。”顺带抬脚踹了下他背脊。
“否则就你千不怕万不怕、无法无天的性子,却为何独独怕剑穿透身体的声音。”他说完,淡淡一笑,答的异常冷静。
“他没刺我!”龙姒裹胡思乱想着丢下这句话,抡起拳头又重重的捶着胸口,觉得不解气,又捶了几下,手就被一股掌风狠力拍掉。
“别捶了!”他瞪她,几乎切齿。
“撒手。”
“捶了也没用,你照样痛闷,照样还是喘不过气!”轩辕琉铮脸色僵硬蓦地拔高了音,额上青筋都在挑动。“痛就说出来,成天捶着胸口伤得只是自己。”
姒裹心头一跳,收起嬉皮笑脸,眼见他把自己握得紧实,神色间竟似万般责备,她凝视他半响,就干脆就他的腕子翻了个身,拿脑袋面对他。
轩辕居高临下窥着她迎着月光的侧脸,知她不愿回答这问题,可自己的心却绞闷的疼。久久的沉默,他似乎不愿意维持这样的僵局,他们之间已然没有多少的未来,思及此,他嘲讽般勾了勾唇,长臂一伸,就把龙姒裹拽了起来,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一系列动作生硬艰涩,没有半点柔情可言。
“你轻点,硌疼我了,我有伤你没看到啊!”龙姒裹大叫,被他的动嘴惊到了。
“抱歉,没看到,我跟前只有个浑身都是酒气的酒鬼!”轩辕琉铮也不客气,没有半分退让之意。
龙姒裹听了半响也不恼,不动声色地端详着近在咫尺间的容颜,目光时浅时弄,不稍片刻便有丝出神。
心衬,放眼在人间他早已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儿子女儿一打,老婆一双,却不似南王沉湎酒色的福相,他很瘦,眉宇鼻梁高高的,唇很薄,像是寡情男子专有的模样,而那双眼睛,却格外深沉,偶尔迸射出的光子足已令人不寒而栗,岁月荏苒便就是这样的五官,被这些年所经历大风大浪更雕刻出独有的风范。
他一点都像想是享受世界万般一切的王。除了爱发火之外,他本身是个玉树临风,昂藏七尺的俊朗男子。
龙姒裹借着酒意头一回打量他,静静地在心里描摹着他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