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洄、柠愿等人探得路回营后便遣至前军引路去了!”沈容与这时反应过来,目光等着胡陵,“衣裳未退,时下还是穿着东军的!怪不到如此皂白难分!”
一番话至此已然十分明了。
“这么说,与北民接触的是我南军?”南王有些失神的问。
南越一众大将顿时怒了,一咬牙,“查,给我仔仔细细的查,哪处遗漏就给我往哪出查!”
轩辕琉铮满腔的怒火无处可泄,一时目光灼烈非常,大手一扬,制止东歌诸将连声责难。那样的目光,沈容与只在当年丞相季严断都粮,投河毒时才看到过。
一时大帐归于死寂,半响无人敢出声。只听轩辕大帝冷笑拂袖。
“南王,二朝共谋讨辰已非朝夕之事,南越之兵铿锵几何朕是有几分领会,只是,不近妇人不欺犊子这约款,南越这罪可背不起!”
南越大将惊骇,一时汗洽股栗跪接在地。
东帝言下之意,若不是南兵见美思之,近身妇骇,让北辰得了阴逞,断不会染上那恶疾之症!
此时,帐外有将来报。
“进来。”发话的是一脸黑青忍怒的沈容与。
来人立刻撩帐俯身跪拜。
“说。”
“启禀陛下,杯雪姑娘与柯雷将军已寻得死者且时下划地为营,不准外兵进入,三军得姑娘令已然全线封锁消息,禁令谣诼再起。”
听言,周围的气氛更是死寂。
“她有说何时回来?”
来人一怔,旋即听出陛下这话言指何人,当下喉咙发紧,有些艰难道。
“姑娘道……疫情不减,军心不稳她暂不归营。”
话未落,便看陛下一个手刃,披碎了案前茶几,一时木屑横飞,裂的裂,碎的碎,狼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