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幽冥酆都从未接到天庭任何诏谕!”
“什么?!无诏谕?天庭连遣了三道诏谕,你冥府怎可说无?”匕清脸色更加难看。
下跪男子怔了片刻,心中有丝慌乱,疑惑道,“天神大人,我幽冥却无收到任何天庭之诏。”
“可是,回复我的冥司……”
“不用问了,这事已然显山露水了。”夜子硕适时出声,打断匕清的质问,语声却冷得可怕。
匕清懊恼地张了张嘴,可下一瞬心思回转,不禁屏息道,“被截了!?我天庭派去的诏谕被北阴截去了。”
一时之间,秦广王蒋瞪大了眼眸已是满目惊骇,脱口道,“截取诏谕?魔界截取了天庭的诏谕!”他惊愕抬首望向司命天神神色难辨的表情,也恍然大悟。
魔界虽为六道之外,但本源原属六道之内,只是邪念入心,后坠入魔渊,北阴修为精湛不像魔胎所生,成魔未久,定是后天入魔,可是六道中却无他丁点宗谱可寻,且他又截取了天庭催询其本源的懿旨,定是图谋包庇之秘。
思及此,秦广王蒋又惊又怒,俯下身拜道,“天神有所不知,自从我冥王不失所踪数十万年,幽冥百司无首,即便我等冥官苦苦守护,但这幽冥酆都却不复往日肃严,天庭来谕,我境皆无人所知,实乃大错。”
这话,虽是委婉却寓意十足,当年白素与冥王夤顼苟且之事被揭,后又随着白素之死而不失所踪,这幽冥,显然已无主数十万年。
只是这触及司命天神那段过往,旁人又哪敢捏事造谣,更别提端到那凌霄大殿上言禀一番。
二人窥司命天神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绷着下颚,暗自交付眼神,皆是不敢再妄自出言。
而夜子硕的目光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彩瑞出神,眸子深了深终是划过一道阴郁,迟疑了一会还是道。
“秦广王,有件事吾想当面问你。”说着,微微抿唇,才将目光从收回,若有所思得得盯着他。
秦广王惊骇仰眸,迎上琐视他目光,内心似被惊电掠过。
“十里黄泉,你可见过她的身影?”
话音一落,四下皆惊!
那冷沉的语调听不出丝毫情绪,只是这一番言语,却已然不在如往日那般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