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德十四年春,南越太子作乱,越帝大怒,令子幽闭思愆,后据证确凿废子囚于囹圄,是岁,南王病,六子各树党正立,以乱故,朝野动荡,南国衰微。
北辰,无事。
盛德十五年,东招雄兵四十余万,置六卿,薄赋敛,振孤问疾,厚礼诸侯,百姓亲赴,四奥不犯。南越宇内,二皇子庚阴交贤士,附爱百姓,民之望也,四月,母舅为相国,贵重专权,四皇子禺欲涉巫蛊害庚,弑之,九月,庚以为太子。
是春,北辰请婚于越,允之,八月,与长公主嚭为婚,类比结盟。同年,有子名殷,二载擢官授职,拜爵国师,为等国相,命无拜(无需跪拜),百僚莫违。
盛德十六年,岁初,南王卒,子庚即位。大酺(庆)。大兴宇内,奋扬武德,又使大将镇疆,筑亭障以阻东兵,立春,明星(彗星)出南方。
六月东歌举兵讨越,将战,作《越誓》。越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背信鄙德,威侮五行(阴阳五行),怠弃三正(天、地、人),天用剿其命,今予维共行天罚!
夏至,东有女拜将,吹箫引凤,谋与三军之事,军法严明,兴兵诛越乱,七月大战十日破南关,大军挥师南下士气大增,八月,分二路。东军列十二都天门阵,水封城关,烟熏万里,诛残贼。处暑,将女巡行乡邑,自诸侯至庶民各得其所,无失其职,民感念其德,渐安。九月西军直捣国都,群公子畏诛,皆出亡(逃),虏相国。秋分,越请降,尽取其地,天下大酺。
腊月,东帝罢黜西烈千岁奴籍,遂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至此,东帝声教,讫于四海。
——盛德十七年。
开岁,大雪覆山,一团团、一簇簇的雪瓣从天空坠落下来,洋洋洒洒如面白网,网罗了这三千红尘。
一身狐裘披风的女子一溜小跑,行动如若水漾,眉不画而翠却掩不住一股悠然的英气,穿过花厅,手捧着一方白玉小盒直往后院内屋跑去,只见她嘴角隐隐微弯,来到一间屋前,手已是冻得不行,一边叩门一边呵气,面带喜色。
手下刚落,便见檀木双扇门缓缓开启,女子飞快走入屋内,立马便有人来为她卸下披风。
屋内有三人,皆是玉姿仙态,见女子推门进来俱面露笑意,
“冷死了冷死了,该死的冬天,快把我冻死了。”刚进屋的女子原来内里着着嫩黄袄裙,冷得一个劲在发抖。
“可是拿来了?”一女子心急的道,发髻松垮,有一半甚至还都梳上去,慵言懒语,极是恣意。
“噔噔噔噔~”那黄衣女子献宝的从怀中递出个白玉盒子,来到三人间,扫了眼眼面露渴望的三人,哗地一声打开了餐盒,只见那白白胖胖圆不溜丢热乎乎的一笼包子呈现在众人眼前。
“哇!”那发髻松散的女子一个激灵跳下软榻一手一个包子,一脸的渴望“包子啊~我终于又见到了你了!”
梦洄睇了眼狗腿的公主,转身从桌上拿来准备好的碗碟将一个个香软的包子捏进碟里才端到众人面前。
“吃慢点。”一女子轻声交代,接过梦洄递来的碟子,“即便数月为食还是小心别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