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绎:……
凌晓深吸口气,“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觉得你应该没脸继续蹭饭了。”
袁绎觉得应该为自己辩驳一句,“这个号是离婚那会我注册的,当时心情不好,就随手起了这个名,我现在就改。”
说完他就去掏手机,当着她的面点开APP去改名。
凌晓的视线落到他手机上,然后很自然就看到他拿着手机的手掌,随即皱了皱眉。
“你的手怎么回事?”凌晓问他。
袁绎停顿了一下,勾了勾着嘴说,“没什么,不小心弄到。”
他的手掌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因为长期坐办公室的缘故,肤色偏白,是一双很好看的手,可这会,这只手上,横竖交错地布满零零碎碎的伤口,伤口有大有小,有新有旧,由于泡过水的缘故,小伤口都成打开的状态,严重的地方则被他包上止血贴。
凌晓深吸口气,说:“另一只手也这样?”
袁绎另一只手还揣在口袋里,听她这么问,才不情不愿地拿出来,这只手同样也是布满各种伤口。
凌晓有些发懵,没办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只是觉得看着那双手,她非常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她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自虐的爱好了?”凌晓瞪着他冷嘲道。
袁绎看她,嘴边的笑意又浓了几分,“你这是在担心我吗?”他将手机放回裤兜里,将两只手摊开在她面前,让她看个清楚明白,伤口最多的是左手,手心有一道伤口很长,但已经长好了,只是剩下一道嫩红的疤,一看就是新伤。
袁绎又往前一步,靠在门框上,举着左手,给凌晓介绍自己的伤口。
“手心这道,是你雕胡萝卜花的那次弄到的,我拿着胡萝卜跟着学,结果刀没把胡萝卜刻出花,却把手划开个口子,我跟你说,当时也没及时止血,就一边流血一边雕花,花虽然雕得不怎么样,但带血的效果倒挺震撼的。”
他又指着指腹另一道伤口说:“这是你做烤羊排那次弄到的,我一个没拿稳,让一点尖锐的骨头划到了,然后那点碎骨头还留在肉里,我第二天上班发现手肿化脓了,才去医院弄掉。”
“还有……”
“够了。”凌晓实在听不下去,开口制止他,说:“有必要这么折腾吗?你图什么?”
烹饪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得心应手的,因为是她熟悉的喜欢的,做起来自然简单,但这对袁绎而言,却是另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他会做不好甚至是伤到自己,也就很正常了,可其实他完全可以避免这些的。
袁绎放下手,专注地看着她,他的目光沉沉仿佛带着重量,又仿佛是一张网,密实地将她笼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