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杰今天有点迟，到片场时众人已经在正常工作，只是偶尔小声议论着蔡依依的事。他其实已经在助理那听了一耳朵，但到了片场，还是找凌晓问了情况。
凌晓将早上自己发现台词有问题到导演改台词的事，大致讲给他听。
“我听说蔡依依已经离开影视城了，估计是赌气回去了。”说实话，凌晓觉得蔡依依有点小题大作了，一句台词而已，如果不满意，她大可跟导演商量，完全没必要闹这么大还甩手不干，这不是坏自己的名声吗？
顾杰低笑了一声，说：“走就走吧，她只是在借题发挥。”
凌晓抬眼看他，顾杰这会已经穿好戏服化好妆，一身戎装，头发束起，可能是化妆的效果，刚毅的脸上有着历经风霜的沉稳，男人味十足。
凌晓问他：“怎么说？”
“前几天，蔡依依的团队已经跟剧组沟通过，说女主的戏份太少，想加戏，蔡依依自己觉得，女主的戏服太丑，想改良一下，不过这些要求都被剧组拒绝了。”
凌晓皱眉，问：“这些问题，不是在开拍前就谈妥的吗？”
顾杰笑，说：“谈妥是谈妥，但架不住她背后投资方来头大啊，不然你以为蔡依依为什么敢跟林导叫板，还敢撂挑子不干，这叫有恃无恐。”
凌晓诧异，“林导是国内最热门的导演，他也会受投资商钳制吗？”
顾杰无奈地点头，道：“林导要求高，场景服装道具天气样样都要合他意，很多东西都是费时费力费钱的，他拍戏回报高，但前期投资也不少。你知道林导在投资商那边的绰号是什么吗？叫‘无底洞’，光听名字就知道他多能花钱，所以要找几个能不闻不问只管掏钱的投资商，很难的。”
凌晓点点头，心想这里头水还挺深的。
“那这事最后会怎么样？把蔡依依请回来，给她加戏？”凌晓问。
顾杰想了想，说：“其实这部戏的女主一开始是另有其人的，后来因为蔡依依的背景，林导勉强答应了，但估计心气不顺，平时对蔡依依的态度就没那么好，不过再怎么样，投资商那边的意见也很重要，我猜后面林导应该会妥协，适当地给蔡依依加点戏，但应该不会太多。”
凌晓也跟着感慨：“还是得向资本低头啊！”
顾杰低头看她，说：“除了蔡依依这个八卦，我可是还听说了另一个八卦。”
凌晓这些天跟顾杰相处的时间多了，态度自然就熟络起来，听他这么说，就笑道：“你人没到，消息倒是灵通。”
顾杰随即演上了，一脸得意地扬起下巴，说：“本将军耳目众多。”
凌晓被他逗笑了，两边唇角自然地勾出好看的弧度，她嘴型好看，不笑的时候嘴角都会往上翘，这会真的笑起来，很甜也很有感染力。
顾杰离她近，不自觉地对着她的笑容出神，随即又掩饰性地干咳一声，说：“我可听说，有个帅哥抱着一大束花来片场找你，结果被你残忍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