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他们上去看看，你就不用去了。”岳庆平按住何娟的肩膀拍了拍，才带着他们上楼。
在楼梯里的时候，姚和暖就已经嗅到楼上传来的血腥味。
楼上和楼下构造差不多，都是中间客厅一圈三面是房间。
没等岳庆平带路，姚和暖闻着味道，就站到一扇门前。姚和暖没有进去，低头看着门缝下渗出的血迹。同样还有那带着血迹的半个鞋印。
“老头，”姚和暖指着下面的鞋印，“他妈的？”
“……是。”虽然这话听起来像骂人的，岳庆平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确实是早上何娟留下的。
姚和暖点头，从苏淩水口袋里掏出个手帕，盖在门上的钥匙上，拧开了门。没有了门的遮挡，屋中浓郁的血腥味铺天盖地的朝着几人袭来。
站在最前面的姚和暖却好像没有闻到一样，仔细打量着这间房间，但脚下却没有再往前一步。
房间里到处都被溅上了血迹，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那扇采光最好向阳的窗户，更是被血迹铺满不见天日。
于何被分尸的尸体遍布房间，扔的哪里都是。姚和暖把苏淩水拉到她旁边，示意他看于何那被扔到前面的小臂。
都不是平整的切割，和上次岳家村村口一样，像是被大力撕扯下来的。一边接连着大量皮肤肌肉，另一边却是尽半的白骨。
至于门里面的那几个鞋印，不用说，肯定也是“他妈的”。
姚和暖拿出手机，对着房间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赵许，同样发送过去的还有他们的地址。
收起手机后，姚和暖再次把视线放在房间里。不经意间就跟于何头颅那空洞的眼眶来了个四目相对。
按照岳庆平这老头刚才在路上的解释，何娟并不是于楼人，是因为认识了偷跑出于楼的于何的父亲，这才跟着他来了这避世的小村庄。
于何从小脾气就很好，对谁都是温和有礼面带笑意的，包括是被村民排挤的于归于以姐妹。
甚至是看到有人欺负她们，于何也会上去帮忙，平日里也经常送些吃的什么过去。何娟虽然有些不高兴却也没阻止过儿子的善意。
可就是这么一个温和的人，以这种方式惨死家中，任谁都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