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他们并排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各自的被子。
让岑果奇怪的是,身边有了人,刚刚那些在她脑子里耀武扬威的惊悚画面突然就没了威力,而那些因为鬼故事和鬼片臆想出来的可怕场景也跟着失去了恐怖的色彩。
绷了好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感到身体又困又乏。
她侧过身,将额头轻轻抵在迟怿肩上,昏昏欲睡地呢喃了一声:“迟怿,你真好。”
被发了好人卡的迟怿却开心不起来。
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就躺在身边,他却碰也不敢碰。
她身上的香味细细密密地缭绕在鼻端,像是一把小钩子,勾得他心痒难耐。
他暗自叹了口气,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平躺着,直到身旁传来绵长而规律的呼吸声。
迟怿小心翼翼地翻过身,垂眸看向眼前的少女。
床头点着一盏小灯,昏昧暖黄的灯光笼在她身上,显得分外柔和。
她大半脸埋在枕头里,露出的一小半侧脸饱满柔嫩,卷翘的眼睫静静地覆在脸上,看起来睡得很香。
她的睡衣领口有些大,松松地耷拉下来,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和半个圆润的肩头。
迟怿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
他的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费力地将缠绕在她身上的视线收回来,又往床边挪了挪。
睡梦中的女孩似乎察觉到他的动作,也跟着靠过来,似乎怕他逃走,还伸手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胳膊上。
这样还不够,过了一会儿又把腿挂了上来,好巧不巧的,她的膝盖就压在那里。
迟怿暗暗叫苦。
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她的胳膊和腿之下拯救出来,没过一会儿,她又像只八爪鱼似地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