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果只觉得耳垂被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含住了,等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心脏猛地一抖,整个人就这样愣住了。
她一动也不敢动,身体紧紧绷着,只一双眼睫像蝶翅般,扑簌簌地抖动了两下。
“迟.......迟怿......”轻而颤的嗓音从她唇边溢出来,像讨饶,更像撒娇。
迟怿心尖狠狠一悸,他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团柔软,嗓音又低又哑:“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岑果以为他说的是那道题。
还记得他答应“好好管她”之后定下的“惩罚条约”,他说“半途而废要罚,该掌握的知识点没有掌握也要罚”,至于惩罚的手段——
用皮筋弹脑门儿、用戒尺打手心、扎马步半小时、绕操场跑五圈……
倒是没有一项是咬耳朵的。
可要是能够选择的话,她宁愿被“体罚”,毕竟,“咬耳朵”,对她这个耳朵极其敏感的人来说,
简直要命......
想起刚刚耳垂被他含在嘴里的感受,心跳骤然间失序。
她连忙打住思绪,伸手去拿被他压在手臂下的卷子,“我、我看看.......”
可就在她的指尖碰到卷子之时,迟怿手掌一动,一把将卷子推到了她够不着的地方。
岑果:“......”
“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迟怿盯着她,嗓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岑果抬眼看他,可一碰到他直勾勾的视线就下意识别开了视线。
她垂着眼帘,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咬着唇不敢吭声。
身旁的少年也迟迟没有开口。
四周安静得似乎能听见自己紧张的呼吸声,岑果忍受着那两道灼热的目光,张开有些干涩的唇,试图打破这难耐的沉默,却听一道冷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岑果,你想考重点班吗?”
想,当然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