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的。
他拿起手边的黑色水笔,边转边说:“我没有为难。”
大概长时间没有开口,他的声音有点哑,于是偏开头轻咳了两声。
再回头时,冷不丁撞上一双明澈清亮的眼睛。
那眼里满是狐疑。
迟怿微微一怔,在指间飞转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面上。
岑果下意识地眨了下眼,随即听他波澜不惊的声音缓缓响起:“我原本就打算去的,你只是恰好给我递了个台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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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岭波做事雷厉风行,是江州二中出了名的行动派。
他说要换课表,不出一周,特长班就真的用上了新课表。
教务处解释说是为了配合新物理代课老师的时间,同学们信以为真,随口抱怨了几句便作罢了。
只有岑果知道,这课表是为她换的。
不,确切地说,是为了迟怿换的,而她,只是沾了迟怿的光而已。
重点班的物理课是张岭波亲自带的。
作为全市有名的特级教师,他的水平毋庸置疑。
第一次去旁听的时候,岑果带着课本和新买的笔记本,搬着自己的椅子满怀期待地去了。
她哼哧哼哧地爬到重点班所在的五楼,实在累得不行,便放下椅子喘口气。
正巧见张岭波从连廊的那头朝这边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