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每次周凌瞎说两句就忍不住脸红!
岑果郁闷地捏了捏自己的脸颊,随即想起,周凌冒出来之前,迟怿好像说了句什么......
他说,他在周一的晨会上说的那句话和大家传的那句他绝不早恋的话完全不一样,而不同之处在于:
“我说那句话的时候......”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怎么了?
岑果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记起他到底说了什么。
岑果进教室的时候只有几个住校的同学在,当时并没什么异样,可随着教室里的同学越来越多,特别是童可欣和俞菲来了之后,气氛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每到下课,就有一群人围在童可欣和俞菲的座位旁,表面上大声说笑,实则对她指桑骂槐。
而她无论走到哪里,去教室后面打水也好,出去上厕所也好,附近的同学一见到她就像见了病毒传染源似的,故意尖叫着逃开。
就连上课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也能引来一片嘘声。
特别是坐在过道那边的小卷毛,对她的敌意尤其大。
不仅给她取了个难听的外号叫“黑心果”,还时不时地踢她的课桌。
岑果不胜其烦,终于在午休时被他冷不丁的一脚踹醒之后,气得说了一句:“你干什么啊?”
结果换来一顿阴阳怪气的嘲讽:“哎呦天呐,黑心果生气了,好怕怕啊!”
然后这句话就像被无限复制了一般,在周围迅速扩散开去。
一时间,教室里全是“黑心果生气了,好怕怕啊!”的起哄声。
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岑果从未经受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又委屈又难受。
她低着头坐在位置上,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可怕的黑洞里,各种恶意从四面八方朝她扑来,几乎要将她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