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茗自然是知道这个事。她时刻注意着皇上的去向,知道皇上出了宫,却不知道皇上究竟去了哪里,这不是她能打探得到的。
可郑颖明摆着今日才破的身,脉象也不过是受了药物的影响,怎么可能跟皇上出宫沾得到边。
邱茗笑了,“你这个小丫头,敢把这事儿扣到陛下身上去,这比秽乱宫闱的罪更大,你知道么?”
她抬手,“这个郑颖不用脏了皇上的眼睛,押去给太后处置了便是。”
宫人围上来,清辞一声厉呵,“谁敢!”
“郑婕妤怀有皇上的子嗣,谁敢动!”
一句话让宫人们停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去。
郑颖拉了拉清辞的手腕,她都快放弃挣扎了,即使硬说成皇上的骨肉,能多活一时片刻,可也就一时片刻而已,皇上怎么可能认下。
她就此赴死,是秽乱宫闱之罪,可她如果甩锅给皇帝,那可是妄图混淆皇嗣,这罪更重。
清辞上前一步,将郑颖挡在身后。
“皇上没来之前,谁也不能将郑婕妤定罪!是不是皇上的骨肉,得皇上说了才算!”
邱茗被她的垂死挣扎逗笑了。
“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啊,那就等皇上来了,听听皇上怎么说。”
傅景翊在挑选衣服的时候,小太监匆匆来报,说庆福宫郑婕妤出事了,她怀有身孕,还说是龙种。
他没有即刻作出回答,只指着另一条蜀锦玄色金绣的衣服问秀月,“你是女人,你来看,这一件如何?”
秀月呆滞了下。
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皇上为了见一个婕妤,居然在这挑衣服,还问她的意见。
“属下觉得都好看!可是皇上,这位公公说郑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