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谦咋咋呼呼的揪着大夫问:“我爹这是咋了?”
好几个人都心里清楚,公子把老爷子气昏了,却没人敢当着陆平谦的面说他不是。
大夫不知道内情,只说:“是急火攻心,少操点心好好休息便是了,没有大碍。”
陆平谦松了口气。
“我就说操什么心啊,一天天的什么事都要管,管好自己就行了,把自己弄病了吧!”
姨娘们在陆舟身边围了满床,大眼瞪小眼的,谁也没有开口。
三姨娘软绵绵的拳头捶了他一下,“你爹就晕了你还说这些,把嘴闭上。”
陆丹惠搀着二姨娘苏英,站在靠外的位置不发一言。
大夫人来得比较迟,一来就让人都散了,“别都在这儿杵着,该干嘛就干嘛去,别整得跟奔丧似的。”
完了,她又呸道:“瞧我瞎说什么呢。都散了吧大家。”
“我爹说的话你别介意。”
陆平谦抓抓后脑勺,“我知道他肯定没说什么好话,不过他心眼儿不坏,就是老觉得我出门就要完犊子。”
那可不,好不容易得来一个带把的宝贝,陆舟没少在这上头算命。算命的还说只有陆家不再得子得女,就可保陆平谦身体康泰。
哪里舍得他去危险的地方?
武林大会虽说是擂台上见真章,往往擂台前几夜,那些人明枪暗箭的就斗起来了。
举办武林大会的鹿血山庄,白日里群英荟萃,夜间刀光剑影,有多少无辜的人被牵连丧命,数不胜数。
清辞其实能理解陆舟对儿子的担心,可她就不喜欢陆舟那趾高气昂,好似看透了她的模样。
再说了,身为男子,一辈子活在老爹的管教庇护之下,哪儿都去不成,还有啥意思?
“你考虑清楚,”清辞说,“要走,我们趁你爹醒来前走,我不想再被他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