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阿蕾莎的事情,就像一把刀,在离开教学楼女厕后,随着调查的深入,不仅没有从她的心里拔出来,反而越插越深。
痛恨邪教徒的所作所为,却又被道德感约束。
亦如因她而生,象征被束缚的硫酸怪。
至于罗斯。
这位原本平凡的母亲,进入寂静岭之前,又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场面。
比起西比尔复杂的内心。
她只是完全被柯尔举动吓到了。
此刻。
被耻辱感与愤怒支配心灵的邪教徒,疯狂涌向柯尔身旁,把他围在里面,指责,极尽污言秽语的辱骂。
就像1974年11月那场大火前,他们对阿蕾莎·格雷斯比的极尽折磨。
就像台阶上,已经死亡的安娜,对疯女人达利亚的欺辱。
就像他们对一切。
曾经待人和善,因为不信教,被克雷斯贝拉,以一己私欲视为亵渎者,无法做出抗争,最终被以各种方式霸凌、折磨、羞辱、杀死的人。
以扭曲荒诞,被罪恶之人恶意解读的集体式主义,用作对付所有与他们理念不合,甚至单纯看不顺眼的人。
邪教徒们早已习惯单方面欺凌他人,利用人数优势与闭塞地区舆论的力量,折磨他人的身体与灵魂。
逼迫他们就范。
“渎神者!你迟早会下地狱的!”
“不敬神,你的灵魂将会被丢进地狱的烈火,接受永恒的炙烤与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