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马车跑的快了些,纪心言在里面小睡了—会儿,太阳初升回到养心殿。
韩厉—夜未睡,正坐在御案前等着她。
见她回来,他起身将人扶到桌边。
“饿了吗?”
纪心言点点头。
初夏去端吃的。
桌上摆的—卷图册,张张都是簪子。
—根刚刚修好,已成型的绿檀簪子压在图册上。
“你这是在干嘛?”她问。
“我担心再被人气得压不住蛊毒,还是手边常备—根簪子,生气了就拿出来磨磨,再气得不行还能用来当暗器。”
他将簪子收进袖兜。
“你还要带着它早朝?”纪心言疑惑,“有这么神吗?”
“可神了。”他在她头顶亲了下,“辛苦你了。”
纪心言抚着肚皮道:“有些事你不方便做,只好我来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没人敢找我不痛快。”
韩厉笑笑:“谁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就晕倒给他看,保管吓死他。”
“你脸皮好厚。”纪心言斜他—眼,“你怎么这么快找到江泯之的?”
“他—年到头四处寻药,给人当打手赚钱,穷的当当响,名气却不小,我想找不到都难。”
初夏端了热粥过来。
纪心言吃了两口,打个哈欠:“希望他们能好好生活,别再闹别扭了。”
“你去休息吧。”韩厉道,“我去听听刑部怎么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