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便将世子计策说了一番。
他没提世子与安王一个字,只说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皇上爱看戏,西戎王一问便知,不会怀疑。我们大豫向来有家人送饭的传统。再从戏班里选一些瘦弱的漂亮男女,届时卑职混在期中,寻机换下皇上偷偷带出来。”
汪帆皱眉,默默思索,许久后说:“若是暴露了,岂不是连皇上一起受牵连。”
“卑职寻机行事,没有把握不出手,最多不成功,绝不留隐患。”
汪帆斜看他:“让你去做如此凶险之事,安王会责怪咱家吧。”
安顺立刻拱手道:“此事实为卑职一人所想,王爷完全不知。卑职当年幸得大人相救才保下一命,如今只是稍做回报。再者,能在皇上面前露脸,安顺求之不得。”
汪帆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相比韩厉,安顺勉强算是自己人,若他真能救出皇上,那自己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当初哄着皇上亲征,不过是因为宦官不能单独离开皇宫。
其实这一路,带着皇上诸多不便。
等将人安顿在府衙,他领着十万大军,还怕拿不下西戎?
烛火燃了一支又一支,汪帆与安顺就各种细节讨论了一夜。
直到寅时锣响,安顺才离开。
汪帆睡不着,越琢磨越觉得此事很有希望成功,等天一亮就叫唐广元去寻戏班来。
他在书桌后坐了会儿,又想起什么,从床头拿过那个红布包的锦盒。
盒子不大,沉甸甸的,汪帆举盒的手有些颤抖。
盒子里是一方金色大印。
两度科举名落孙山,他不服。
仕途走不了,宦海一样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