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言着急,径直推开木板门,一眼便看到躺在草铺上的思光。
孩子脸红红的,伴着轻微咳嗽,像是生病了。
纪心言迈过门槛。
忽然迎面一阵白色粉末吹来,呛得她连咳数声,再睁眼时,就见赵小虎又惊又吓地连退数步,直愣愣地瞅着她。
纪心言只觉头脑昏沉,眼前发花。她扶着船柱,软软地倒了下去。
想不到迷药效果这么明显这么快,陈重和赵小虎都傻眼了,盯着地上昏迷的人手足无措。
“他好像是那天给我们买馒头的……”陈重不确定地说,“我认得他的胡子。”
思光听道,从船柱后探出病歪歪的脑袋,仔细看了看,吓道:“真的是他。虎子哥,你们杀了好人了。”
赵小虎咽咽口水,心虚地辩解:“别瞎说,这药杀不死人,他肯定一会儿就醒了。他天天偷看我们,肯定是怀疑我们的身份。”
虽然刺杀皇上在他看来是绝对正义的事,但到底是要杀人,做贼心虚难免的,看谁都像是来抓他的。
陈重听了这话,倒吸口气:“他不会是忠义堂的吧,我真的看他有点眼熟,说不定来过金楼,所以认识我们。”
“不会吧……”赵小虎也怕了,“他要是忠义堂的,直接把我们抓回去就行了,干嘛每天偷偷来盯梢。”
陈重一想也是。
赵小虎更肯定了:“再说忠义堂的人不会像他这么笨的,盯梢把自己都暴露了。”
“等他醒了我们问问。”
陈重拿了个绳子。
赵小虎惊讶地问:“这是干嘛?”
“把他绑起来,万一他是官府的人怎么办。”
他说着,与小虎合力将纪心言绑在船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