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言弯唇,摇摇头。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走到哪嘲到哪。跟个孩子较劲,也就他干的出来。
韩厉感觉到她的视线,侧头看过来,朝她笑了下。
不知为什么,纪心言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她低下头认真洗菜。
系头发的皮绳松了点,碎发滑下来,她甩甩手上的水,重新系了一遍。
发根有点痒,夏日出汗多,应该洗澡了。
但在古代洗一次澡很麻烦,她不好意思和徐婶提。
倒是常看到男人们在净房旁边直接打井水上来冲,纪心言不敢,只能忍着。
她闷头洗菜,隐隐感觉到韩厉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
徐婶看看她,又看看韩厉,了然一笑。
晚饭仍然很简单。
韩厉自伤好也在灶院吃饭。
他白日里训人不客气,晚上带小孩子吃饭倒是挺有耐心。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纪心言想多了,韩厉每次都坐她对面。
起初徐婶也坐这桌,她要照顾小孩,一直是坐在这里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徐婶忽然就换到旁边的桌,跟着大人们一起吃饭去了。
这张圆桌上,除了几个半大娃娃,就只有她和韩厉两个人,总是边吃边聊,有一搭没一搭地照顾孩子。
纪心言觉出不对劲,但也没有让人徐婶回来的道理,只好这样奇奇怪怪地继续着。
晚上,金楼落下门板,挂上灯笼,忙了一天的伙计们回到院子里吃饭,时常聊生意上的事。
纪心言喜欢,暗中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