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言转头,讶色在眸中一闪而过,还带着丝丝不明显的戒备。
沈少归心一沉。
所有的设想都有一个前题,她必须全心全意地接受他,接受他的安排。
纪心言朝他行礼:“世子。”
沈少归走进院中,笑道:“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纪心言笑了下,说:“世子想怎么叫都可以。”
沈少归站到她旁边,一同往天边看。
“真美。”他叹道。
纪心言扭脸看他,说:“世子不会也没来过吧。”
“完全没有印象了,像第一次来一样。”
“世子生在剑州,又是安王府唯一的公子,芜河也没游过,雪山也不记得。”
沈少归自嘲一笑:“我不是王妃亲生的孩子,她不喜欢我。王爷在我两岁时就去京城了,我和他一共没相处过几天。我到京城后,一直生活在皇宫里。”
“皇宫有意思吗?”纪心言问。
“还不错,比这世间大多数人的生活要好些。”沈少归如实道。
纪心言微讶。
她见多了小说里影视剧里把皇宫说的仿佛人间炼狱一样,似乎除了孤独寂寞和勾心斗角就没有别的。
“我总听人说宫中规矩很多。”
沈少归道:“确实如此,但这市间哪里没有规矩,至少在皇宫里不用自己愁吃穿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