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跪地,额头渗出冷汗:“母妃明查,公……公子他是病死的,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安王府公子动手。”
安王妃轻笑:“你急什么,我只是好奇罢了。当年我年轻气盛,见不得薛氏受宠,想趁着上京途中动手。却不想……也罢,我看你倒比他更适合做这世子。”
王妃说完,在侍女搀扶下离开房间。
沈少归慢慢起身,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姜汤一口气喝光。
他抓着汤碗手不自觉越来越紧,咔地一声,碗边裂开一道缝。
他把碗放到桌上,理理衣衫,往书房去。
安王坐在宽大的梨木书桌后,挥退下人。
“你见到夏君才了?”他平静地仿佛两人间没有发生任何事。
“见到了。”沈少归答道,声音同样平静,“此人确实武功高强,韩厉与我合力仍不是他对手。”
“他是太\\祖选出来的暗卫,你们算什么。”安王顿了顿,问,“他可提到孝宗?”
“提到了。”沈少归将那日情景讲了一遍,把夏君才所说的话几乎一字不差复述出来。
安王皱眉,语气加重,追问:“当真留下个孩子?是男孩?”
“孩儿不确定,夏君才没有明说,听口气似乎是的。”沈少归道,“另外,孩儿在追捕他们的过程中,发现确如传闻所说,忠义堂与大昭过从甚密,应该是有大昭在背后支持。”
安王道:“忠义堂这么多年开销不小,若没人支持早就撑不下去了。”
他看向沈少归,夸道:“你做的不错,回来半个月已经摸到这么多东西。”
“都是孩儿应该做的。”沈少归不敢居功。
他想问问安王为何回来,却到底因为昨夜的事有了隔膜,犹豫着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