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言回到卫所,开始收拾东西。
有了新的腰包,她就不必挎个布包裹。
这个包是某种动物皮所制,铆以铁钉铁扣,并非完全防水,但一般的雨水可以挡住。
有些不方便的是,包内没有分层,所有东西都得放一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纪心言先用布将金餐具分别包紧,拿针线将它们缝牢,这样即使不小心露出来,也最多看着是个碗,不会想到黄金去。
小荷包里的碎银分成两份,一份放到腰包里,另一份还放荷包里,荷包照旧单独挂腰上,万一遇到偷儿,丢一半还能留一半。
最后再把良民证放进去,然后把铁扣盘好。
千两银票仍缝在内衣中。
如此将财物分了数份,纪心言才觉得踏实了。
第二日一早,她穿起狮纹装,用新得的皮绳系起马尾辫,左右甩了甩,十分满意。
她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确认不是错觉,这两日肤色的确白了一点,药效正在逐步退去。
没有杀首追杀,又有了这么多金子银子,她心情大好,脚步轻快地跃出院门。
看来答应安王府的条件是正确的。
天空蓝的晃眼,远处雪山轮廓清晰,苍茫冷傲神秘地矗立在天地之间。
她对着雪山方向双臂举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深深地吸了口清新空气。
再一转头,便看到十来米开外,背对她站着的韩厉。
他今天同样穿着狮纹服,腰间是督卫专用的紫色束带,头上规规矩矩地戴着缠棕盔。
包崇亮正和他说话,面上带笑。两人似乎在闲聊,气氛轻松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