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猫挠了吗?”他抚着那伤问道。
只是破了一点皮,柔嘉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伤的,可能是刚才翻找圣旨的时候,也可能是被猫挠的吧,但她眼下全然无心在意这些,胡乱点了点头:“应该是。”
萧凛摩了摩那周边,起身替她拿了个药膏,拉着她的手细细地涂着。
涂到一半,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笑:“这猫看来是随了主人了,都喜欢挠人。”
两人面对面坐着,柔嘉一掀眼帘便能瞧见他眉骨上的伤,蜷了蜷指尖,微微有些脸热。
她一蜷,萧凛又将那手指捋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躲什么,现在才想起来害羞?”
“你别说了……”
柔嘉气恼地直接按住了他的嘴。
这人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满口胡言乱语,非得叫人下不来台。
她一生气,连腮帮子都微微鼓了起来,萧凛轻笑,薄唇一闭忽然擦过了她的手心。
微湿的触感一传来,柔嘉像被烫到了一般,旋即收回了手,一脸薄怒地嗔着他。
她刚想骂他无耻,但又怕他真的不无耻了,身后的信函也盖不住。
于是忍了忍气,只是默默擦了擦手心,挪开了视线。
眼睛一偏,她忽然看到了那拉的半开的抽屉里躺着的一枚满是裂缝的玉章,视线一顿,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你怎么还留着?”
都摔成这样了,留下来也没用了。
萧凛顺着她眼神看过去,一伸手径直将那抽屉推了回去,淡淡地开口:“忘了丢了。”
若真是忘了丢了,现在丢了也不迟,他却是直接闭上了。
柔嘉低下了头:“改日再给你刻一个,权当是……银货两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