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等了片刻没听到回答,眼睛一低看到了他满脸的复杂,一脚踹了过:“『乱』想什么,是朕的肩膀伤了,拿点止血化瘀的金疮『药』过来。”
徐慎之挨了一脚,这才回过神来,忙脚『乱』地翻检着:“有有有,臣马上来。”
室内烧着暖炉,暖烘烘的,皇帝正热的紧,径直拉开了上衣,赤着上身背过了身:“在左肩上。”
徐慎之一抬,便看见他左肩被咬的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再往下,只见那劲瘦的腰背上也被抓出了好几道长长的血痕,分为触目惊心……
徐慎之强压下惊讶,抖着『药』粉替他止血:“陛下,这『药』可能会有疼,您忍一忍。”
皇帝嗯了一,瞧见他眼中的惊讶,一偏这才第一次看清伤口的状况。
下口可够狠的。
专拣他的旧伤口上咬,一咬住怎么也不肯松口,他越是深,她就咬的越狠,要不是一惊雷吓到了她,这伤口不会知变成什么样。
皇帝看着那伤口微微勾了唇,盘算着等她醒了一定要捏开她的嘴看看那牙到底有多尖,有多锋利,怎么次次都能咬的他鲜血淋漓。
徐慎之撒完了『药』粉,正替他包扎,一抬正瞧见皇帝不仅没嫌疼,这种时候反而勾着,心里隐隐觉得古怪,劲也不自觉下的重了,疼的皇帝骤然回身,微微皱了眉。
一见他皱眉,徐慎之连忙告罪:“臣该死。”
皇帝被这么一打断,心思才收回了,轻咳了一:“不关你的事。”
包扎好伤口,皇帝直起了身,一低看见他衣服皱巴巴的,衣角有泥迹的样子觉得有好:“这么大的雨你也辛苦了,这日子算尽心,朕瞧着你医术不错,资历也够了,那便晋个侍从医官,白日里过来当值吧。”
入宫不到一年就晋升,这是出身一般的徐慎之想也没敢想过的,生生愣在了那里惊喜地忘了回话。
张德胜看着他高兴傻了的样子忍不住偷乐,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徐医,你怎么不谢恩?”
徐慎之这才反应过来,不住地叩谢着:“多谢陛下,臣一定尽心。”
“滚吧!”皇帝大约心情不错,看到他呆呆愣愣的样子也不生,骂了一句才掀了帘子进,抱着人重新躺下。
前所未有的疲惫,柔嘉一觉睡到了天光大盛的时候。
脸颊痒痒的,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着一样,痒的她有不适,背过了身,可她一躲,那东西又接着追过来,就像昨晚上一样,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