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不想叫他有任何误会,摇了摇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大概是没用晚膳,胃里有些不舒服,之前……之前并不是这样。”
皇帝看着她凌『乱』发丝沉默了片刻,转对张德胜吩咐道:“叫御膳房上一些清淡饭菜来。”
柔嘉实在是难受,便也没有拒绝。
皇帝批折子常常到很晚,御膳房常备着各种消夜,作很快,不一会儿几碟精致小菜汤粥便呈了上来。
柔嘉嘴里有苦味,胃口并不好,只捧了一碗熬浮着一层厚厚米油粥。
她用膳时很秀气,即便是在这样狼狈时候也依旧不紧不慢,但饭量着实不大,一碗巴掌大粥用完,她便放下了碗,什么都不用了。
皇帝正在下着残棋,可不知怎,总有些走神,神未觉察便移到了她身上,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粥,就像看见麋鹿在溪边饮水一样,那小鹿怕生,一瞥见有人在看,便立马埋更低,反倒勾人愈发想看。
看到她只用了一碗粥,皇帝终于是忍不住皱了眉:“怎么用这么少,身上都能『摸』到骨了,抱着都硌人,再这样下去小心你迟早被饿死。”
侍膳宫女在,听见一贯威严皇帝口中说出这种暧昧话,瞬便低下了,不敢再看。
柔嘉亦是有些脸红,她虽然瘦,但也是匀称瘦,并没有瘦到皮包骨程度,更何况他虽是这样说,但也没见他少碰过,每每开始之前总是像着了魔一样吻遍她全身不是他么……
柔嘉不想与他讨论这种事,低着又从笼屉里拿了只『奶』黄包,一连吃了两只,才无声地堵住了他嘴。
虽已入了春,但晚上有些寒凉,顾念着她身,因此暖阁仍是烧着地龙,刚刚抱着她洗漱之后,皇帝并没给她穿多,只在她身上套了一件妃『色』绸衣,这会儿她倾着身擦手,皇帝一看过去,便能看见她胸前鼓鼓囊囊,腰线流畅划过一丝弧度,原本刚刚淡下来心思忽然又被勾了上来,不得有些喉咙发紧,沉『吟』了半晌那棋子都没落下去,最后干脆扔了棋子到窗边站一站。
他忽然起身,空气都被带起了一丝风,生了一丝淡淡凉意,柔嘉一低才发是领口开了,有些脸热地拢了拢。
用了膳,那一碗黑乎乎汤『药』是避无可避了,柔嘉皱着眉,一点一点地喝了下去。
中途好几次忍不住干呕,但一想到他在站在旁边,柔嘉又强忍着不适没表出来。
长痛不如短痛,她一狠心,闭着直接灌了去,但喝急,灌完『药』后她喉已经被苦发麻,忍不住扶着床地咳了几声。
皇帝终于是被这声音吸引了过来,看着她咳脸『色』发红样子微微皱着眉:“喝那么急做什么,是有人在后面追着你吗!”
柔嘉正是难受时候,不愿解释,更不想理他问话,只是起了身,捡起案边衣服准备穿上。
可她一拿起,才发那单薄衣服已经被撕坏了,后背上直接撕开了一条极长缝,一直裂到了腰,根本没法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