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意味地扫了一眼她现下逃避的模样。
柔嘉被他这么盯着,脸『色』一点点发红,忽然有些处辩驳:“可是我……我能将桓哥儿一个人丢在这里,他生有疾,年纪又小,带在身边万一又叫那些嬷嬷欺负了怎么办?”
柔嘉一着急,说话也没来得及思考。
上次桓哥儿被虐待的事情分和后和五皇子有关,可那两人是眼前人的生母和亲弟,她怎么能当着他的抱怨他们呢?
话一出,气氛忽然凝滞了下来,颇有些尴尬。
柔嘉侧过了头,抿着唇再说话,有些委屈。
桓哥儿是她如今唯一的亲人了,也是她唯一的支撑,如果桓哥儿真的出了事,她也没什么继续苟且的必要了……
皇帝看着她别着脸愿妥协的样子,大约也白这个道理,沉默了片刻,没再说什么,一翻身从她身上下去。
他起了身,朝着简陋的屋子环视了一圈,微微皱了眉,似是有些嫌弃。
再走到炉子边,伸出手拿了钎子拨弄那炉子里烧的炭,稍稍一动,便有丝丝缕缕的黑烟冒出来,他又掩着鼻子轻咳了一声:“你真去?那里条件可比这里好多了。”
皇兄金尊玉贵,一出生就是未来的皇帝,自小仆『妇』成群,吃穿用度皆是顶尖,自然看上她房间里这些摆设和用度。
可柔嘉亦是有些倔强,这么时间都忍下来了,没道理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顺了他的意。
她梗着脖子松:“我想搬。”
皇帝一听丢下了钎子,冷笑了一声:“搬算了,识好歹。”
什么是好,什么歹?
在他眼里,顺了他的意就是好,逆了他意就是歹,她的意愿根本要。
她虽然被迫求了他,但也想连这点小事都做了主。
柔嘉这么一想,便愈发想伺候他了,头一偏,背过了身去:“皇兄若是看上我这里,如便早些回去,极殿里有地龙,有那么多人伺候你,怎么都比我这里舒服的多。”
她恼怒的样子比平日里更有生气,愈发让他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