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阳呆呆地坐在那里，完全都不敢想象。
“为……为什么？”
“跟四十年前一样！”宫首认真地说，“上次是杀真阳，这次是杀李阳，相同的是，他们都是我钦定的继承人，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了吗？”
“那你是疯了吗？”秦正阳咆哮着说，“你都知道他们会布局杀李阳，为什么还让他去！”
“如果李阳一直都受我保护，他日后怎么可以接过我的位置，去保护其他人呢？”宫首反问说，“你看我是被人保护着才到今天的吗？”
秦正阳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很不服气地说，“但是他刚刚牵扯到这件事情上来，他压根都不可能面对着那么多的敌人的！”
“我知道啊！”宫首喃喃地开口，“可是……我感觉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啊，我等不起了。”
秦正阳如中雷击，看着这个老头。
“我的离开不都是一直在你的计划之中吗？”宫首笑了起来，“怎么了，我说出来就不能接受了？”
宫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这不一样。”
“是不一样！”宫首点点头说，“我说出来，可能会让你感觉到不自在。”
“你……”秦正阳想说什么，却发现不知道从何说起，开了个头，却无法接下去了。
“也不至于！”宫首淡然地说，“我也没有那么快就会死，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让我去死，再说了，他们也都怕我死。”
秦正阳有些不明白。
“因为他们怕我临死前去拉他们垫背啊！”宫首呵呵一笑。
这句话说得很豪壮似的，但秦正阳心里却有些苦涩。
“既然如此，您更不应该把李阳好好保护起来嘛，要是他再出个什么事情，那……我们可就没有什么人能接过您的位置了，到时候谁来镇压那些江湖人士呢？”秦正阳这才认真地问。
“我发现很多时候事情是不会按我们既定的方向走的……”宫首想了想，这才开口说，“不论我怎么安排好，事情都会偏离原本的方向的，就如四十年前，我费尽心思安排真阳接我的班，但最终结果还是引来他们的出手，所以这次我就吸收了一下教训，干脆就按他们的意思来吧，他们不是想杀李阳嘛，那就让他们去杀吧。”
“你！”秦正阳让他的话说得目瞪口呆，竟然无话可说。
宫首呵呵一笑，“他们想杀李阳，有这么简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