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载着程澈扬长而去,空余周子轩在原地暴躁跳脚。
车一路平稳地开着,程澈听着音乐放空,她对于目的地之类的不感兴趣。
窗外是无尽黑的夜晚,路上行人并不多。陆时延把车窗打开,让风吹散车里残留的烟味。
“冷么?”他把手覆上程澈的手背。
程澈摇头,说:“陆时延,别再抽烟了。”
陆时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任由夜风的呼啸声喧宾夺主。
程澈垂在耳畔的一缕发丝被风吹得飘啊飘。陆时延余光瞥见那缕舞动的发和她娇嫩的脸颊,心里像有一株嫩芽破土而出。
车子驶过公墓区,他摁了一下喇叭,闪了一下车灯。
“刚刚跟老头子打了个招呼。”他从后视镜注视着渐行渐远的公墓区,看到整片山头树木萧瑟。
程澈心头一颤。
“陆爷爷是去年夏天走的?”
“去年六月份的时候又住院了,一个月不到人就不行了。”陆时延的语气并不沉重。“他自从中风身体就大不如前,好在走的时候没什么痛苦。”
“陆爷爷是个很好的人,”她声音满是伤感,“我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陆时延反倒平静,他看着前方说道:“他说起你来着。”
程澈扭头,只看见他流畅的侧颜弧线,“陆爷爷说什么了?”
陆时延转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