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延伸手给她抹掉嘴角的巧克力屑,“我想过。”
“哦……”程澈委委屈屈埋头,小口小口吃蛋糕。巧克力的苦融在舌尖,让她开不了口。
陆时延盯着她,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真是傻得可以,明明还委屈着,怎么不问了?
“我之前说,你想做什么都行,天塌了我会替你扛,你忘了么?”陆时延提醒她,“以后很多事都会变,我不会。你记住这个就行了。”
程澈的心霎时柔情万种。
一周之后,陆怀远在纪检委的朋友偷偷联系了陆时延,说事故卷宗存在不少疑点,陆怀远一反常态,含煳其辞,把责任全揽在自己头上。
于是调查陷入了瓶颈。
又过去一周,陆怀远那边毫无进展。陆时延已等得微微焦躁,又别无他法,暗暗决定如果明天还没有任何起色的话,他就要让陆老爷子插手此事了。
陆老爷子还不知情。他身体未康复,陆时延一直瞒着他,说巡视组走了之后陆怀远就下乡考察了,信号不好,联系不方便。
陆老爷子将信将疑。
“程澈说下午来看您。”陆时延对靠在床头的陆老爷子说。
一中风,右手有些不听使唤了,老头子正捧着仨核桃在那盘呢。
“孙媳妇什么时候来?”他放下核桃,兴致勃勃地问陆时延。
自从从死亡线上回来,陆老爷子就对“人丁兴旺”这个词有了更近一层的认识,生怕自己看不到陆家第四代的诞生。
陆时延头疼,“您到时候别乱说话,倚老卖老欺负她。”
陆老爷子不乐意了,抄起床头柜上的核桃砸向陆时延,“臭小子,怎么跟你爷爷说话!”
陆时延轻松接住,“您悠着点,毕竟现在要动手的话我稳赢。”
爷孙俩正斗嘴,程澈的电话就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