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薄唇轻启:“叶非晚,一直将我与旁的女子放在一块的人,是你……”
每一次,他为她的逃离而气恼,为她与旁的男子而愤怒,为她的躲避而焦躁,她总会搬出曲烟,搬出其他女人,甚至搬出“她愿认他做兄长”。
叶非晚一僵。
封卿却继续道着:“之前,我曾应封九城的条件,为曲烟过诞辰。今晨,她说礼尚往来,便入了宫,送了礼物……一件衣裳,我未曾试,只让高风将其送走了……”
他说得很混乱。
叶非晚第一次见他这般,身子僵滞着,无法动弹,心口似有什么,在温热的、一下一下的、用力的跳动。
他……可是在解释?在对她解释?
“封卿。”叶非晚突然开口。
封卿本有些茫然的目光定了下来,怔怔望着她,似仍有些不解。
叶非晚却再说不出任何话来,二人只是静静望着。
“我不会强迫你。”封卿喉结滚了滚,沉沉道着,“你放心。”
“……”叶非晚依旧沉默不语。
内寝内徒留一阵沉静。
“叩叩——”却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叶非晚猛地回神,朝门口望去。
封卿眸中似有碎冰拂过,却很快消散于无形,他看着身下的女人,甚至能感受到她娇软的身子,却最终仍旧起身。
门外的人,是高风。
高风手中端着一个紫檀木的膳盘,膳盘上放着一碗仍冒着热气的长寿面,上方静静卧着一枚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