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去了相反的方向,他最终选择了曲烟;
老天降了这一场雪,掩藏了她唯一求生的记号。
原来……不被珍视之人,就连活下去,都这般艰难。
“快,趁着下雪,离开这里!”耳畔,有人高喊着。
叶非晚这一次未曾挣扎,只感觉自己被人轻飘飘地扔到马背上,马鞍咯得她腰腹生疼,马蹄颠簸,手臂的骨头如同断了一半,痛入骨髓。
脸颊,一阵阵寒风吹来,她手脚都有些僵硬,不知多久,她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
木屋里,苟延残喘的火苗仍在摇曳着、燃烧着,只是……再不见人影。
……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
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一路疾驰来到此处。
为首之人穿着一袭黑衣,墨发高束,本俊美无俦的脸,此刻紧绷着,眉目比冷冽的寒冬还要冷上三分。
寒冷冬夜仍大片大片的飘着雪,他却未着披风,薄唇紧抿着,神色肃穆。
封卿。
他的身后,则跟着穿着蟒袍的封九城,偶尔目光复杂看向封卿的背影。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由他主导的计谋。
他只是没想到,封卿会在只看了一眼曲烟后,转头目光深沉且阴鸷地望着他,而后策马飞快朝这边赶来。
高风等一众近卫拼命抽着马鞭,跟在其后。
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在冬夜里嘶鸣一声,震的雪花都散乱了些,最终停在了木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