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了眼自家公子的背影,又看了看叶非晚,不敢怠慢,匆忙在前方引路:“姑娘,这边请。”
叶非晚被安排进后院一处客房。
府邸当真豪华,便是随意一处客房,都尽是奢靡之风,墙上悬的皆是名画,架上摆的,更有不少古董。
甚至还有三五奴婢候在门口伺候着。
两年的时间,叶非晚早已习惯了一人过活,如今被人伺候着,竟开始觉得心中别扭起来。
从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不希望自己对任何人太过依赖。
只是,那些下人却从不理会她的回绝。
叶非晚在后院待了整整五日,这五日的时间,每日三餐均有人在一旁侍奉着,甚至平日里沐浴洗漱,更衣穿戴,都有人随行。在这一方面,扶闲并未亏待于她。
只是,自那日来到府中,她再未见过扶闲,问了管家,也只说扶闲这几日一直在忙,未曾回府。
再见到扶闲,是第六日。
这日,叶非晚正自己备好了水准备洗漱一番,刚端着铜盆回房,便发现本关好的房门打开了,扶闲正坐在房中的紫檀木椅上,比起往日的风华惊艳,今日的他脸色有些苍白,眉目下有些黑青,像是疲惫至极。
他垂眸,望着她手中的铜盆。
“这是什么?”他问的平静。
“铜盆。”叶非晚应。
“何用?”扶闲再问。
“洗漱。”叶非晚莫名。
扶闲抬眸望她一眼:“派给你的下人少了?”话落,他环顾四周,“再去多请几个……”
“不用了。”叶非晚匆忙打断他,顿了顿道,“我自己做这些事,心中方才舒适些。”
“为何?”扶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