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她却乖顺的令人心疼。
“你不用做这些。”扶闲声音沉沉。
叶非晚手微颤,看着扶闲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心底陡然一阵惶恐,终究只半开玩笑道:“扶闲公子,我住着你的院落已经过意不起,不过刷碗罢了……怎么,心疼啊……”
话未说完,叶非晚只感觉手一紧,扶闲已经将她拉了过去,一手揽着她的腰身,垂眸望着她:“本公子心疼你,白日做……”
话却戛然而止。
他看着眼前女子双眸如水,秋波流转,双颊瘦弱苍白,可容色之间尽是倔强。
心口微动,竟再转移不开眸子。
他眼中的恼羞成怒逐渐隐去,似乎只能看见眼前女子。许久,他的唇徐徐落下,甚至能触到彼此的呼吸……
“扶闲,我想离去了。”叶非晚的声音如幽叹一般,在被夜色染的昏暗的主屋中响起,眸中的水光像是顷刻干涸,她垂眸,声音极轻。
扶闲揽着她的手一僵,一时之间竟未曾反应过来她此话是何意。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你方才,说了什么?”揽着她的手未曾松开,甚至他的神色,都罕有的添了一抹茫然。
叶非晚笑了笑,她看着近在眼前的男子:“我想离去了。”她再次开口。
扶闲这一次终于有所反应,他松开了揽着女子腰身的手,却仍旧站在她面前,冷香包裹着二人,他缓缓启唇:“叶非晚,方才我未曾听清,你再说一遍。”声音极为温柔,恰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叶非晚心中轻叹,她知道他听见了,却仍旧继续道:“我要离去……”
“怎么?你当本公子这儿是客栈,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扶闲未曾等她道完,声音蓦地增大,隐忍的怒火一触即发,“你央我带你走,而今不过短短数日,便要离开?怎么?想要回到叶府甘愿被封卿找到,还是干脆直接回封卿那儿?”
说到后来,他终究难克制心头怒火,声音越发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