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很少言语,更多的时候只是坐在昏暗角落中,隔着铁杆望着外面,目光平静且死寂。
隔壁的妇人时而说些什么,她也未曾回应。
直到这一日,妇人见她仍旧靠着墙壁静默,脸颊苍白毫无血色,面无表情的模样,一时好奇问了一句:“你犯的什么罪过,被关了进来?”
叶非晚本僵直的眸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开口,久未发声的声音嘶哑:“大抵是……弑君吧。”
妇人顿住,满眼骇色,这日后,她再未多言过。
叶非晚仍旧一人呆在牢狱中,等着封卿所说的五日的到来。
可是,封卿再次撒谎了。
五日,六日,甚至十日过去了,没有任何人来过。
她始终一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目光平静,等到最后,心如止水。
她想了很多,将前世、今生的事一点点串起来,才发现,命运其实是不可摧毁的。
但不可摧毁并不意味着……无法避开。
在牢狱中的第十七日,叶非晚被两个狱卒带了出去。
当牢门打开的瞬间,她的眼睛因为长久没看到阳光的缘故,有些刺痛,缓了好一会儿才被人带到大理寺提审犯人的大堂。
两旁各有四张紫檀木椅,坐着的均是大理少卿、大理寺丞这些官员,主座一张审案,后坐着大理寺卿。
此刻,那大理寺卿面容肃穆,神色冷然。
叶非晚被狱卒带到堂中站着,并未跪。
她本无罪,何须跪下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