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一袭白衣站在门口,片刻间却又将房门关上,将所有人都关在外面。
“你这是何意?”封卿开口,声音紧绷着。
叶非晚没有回首,只是透过铜镜看着映出来的人影:“王爷您又是何意?”
封卿静默片刻:“簪子。”
叶非晚“了然”般颔首,她起身,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男子,他脸色亦苍白,却多了几分病弱的风情:“这不是我的物件。”
封卿双眸一紧,却在望见女人此刻的形容时,眼神微顿。
她的唇仍带着些许红肿,雪白的里衣下,隐隐望见些许暧昧的印记,耳根不觉一热,昨晚他失控了,而她……竟轻易惹得他理智全失。
“你如今披头散发,算什么样子,先用着这个簪子。”封卿凝眉。
“王爷既不愿看我如今的样子,便让我离开不是更好?”叶非晚讽笑一声。
封卿一滞,攥着银簪的手都随之一紧,他蓦地想到曾经,她很是珍惜手中这个银簪,经常戴着,而今……却连要都不愿要了。
“这么想离开吗?”封卿薄唇轻启,声音极为温柔,“叶非晚,发生昨夜之事,你仍旧一门心思想要离开?”她当真……对他丝毫没有感觉了?
“昨夜之事?”叶非晚笑出声来,她垂眸再不看他,只是盯着一旁的角落,“封卿,昨夜,不过是一场男欢女爱罢了,有什么?”
说到此,她似想到什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了,过往我曾给王爷下药,爬上了王爷的床,昨夜王爷也近乎强迫的要了我,这么算来,你我二人倒是谁也不亏欠谁了!”
谁也不亏欠谁?
封卿听着她这分明隔绝二人干系的话语,只觉心口一滞,如被人拿着锋利的利刃划了一刀般,不见印记,却有鲜红的血迹冒出。
昨夜……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血液是沸腾滚烫的,第一次深觉自己也不过只是一介普通人,她却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如何能忍?
“你的那个丫鬟,还在外面等着,”封卿咽下喉中的苦涩,“你若离开这个屋子,那丫鬟也再没有走出后院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