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她不过是“无盐女”罢了,不过就是还想替封卿挡一剑罢了,他岂会不悦?
可是,他终究还是无法欺骗自己,他不能看着她跟着封卿一同离开的背影,所以宁愿率先离开,却又离开的不彻底,回来了。
叶非晚,果真害人不浅!
“你没事吧?”叶非晚望了他一眼,淋过雨的身子,有些昏沉。
扶闲望着她的眸,下刻却陡然嘲讽道:“哭过了?”
“岂会!”叶非晚几乎立刻回应。
她一直没哭,她不愿让自己太过狼狈。
“呵……”扶闲望着她微有红肿的双眸,只淡淡冷哼一声,“你以为本公子会信?为着一个不爱你之人哭,你的泪果真廉价!”
叶非晚身子一僵,指尖细微的颤了颤,下刻猛地抬头:“关你何事。”
“什么?”扶闲似被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到,微微挑眉。
“我的泪再廉价,那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叶非晚望着他,咽下喉中的苦涩。
“本公子可没说与我有干,”扶闲脸色越发阴沉,“怎么?封卿对你示示好,你便恨不得飞快跟上前去,在我跟前便这般硬气?”
叶非晚滞了滞:“你没必要和他比,扶闲。”
扶闲双眸僵住,没必要和封卿比,他心中自是知晓的,可是……总是忍不住。
“……而且,”叶非晚继续道,“封卿昨夜也算是替我挡了一剑,加上他如今的身份权压大晋,百姓安生,我只是将他送回王府罢了。”
话落,她转身便要绕过扶闲朝里间走去,脚步有些虚浮,脑子里昏沉而纷乱。
身后一阵静默,下刻却陡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红影衣衫,扶闲竟已拦在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