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闲未曾打开圣旨,只随意把玩了两下,唇角勾出一抹笑,像是极为欢愉般:“叶非晚,莫不是……你如今真的成了下堂妇了?”
叶非晚手一紧,怒视着他:“早就同你说,我入宫是请旨和离的,再者道,便是真的成下堂妇又如何?干卿何事?”
干卿何事……
扶闲听着她这番话,双眸微沉,却极快恢复如常:“不干我事?怕是未必如此吧……”他声音如呢喃。
“你说什么?”叶非晚终距离他甚远,并未听清他方才的话。
“无事。”扶闲抬眸,眼底尽是晶亮一片。
果然卑鄙!她和离了他竟这般高兴。
叶非晚瘪瘪嘴,径自走到停在不远处的马车,爬了上去,而后便静静靠着轿壁闭眸假寐。
直到轿帘被人掀开,一道人影进来,马车方才徐徐朝前驶去。
“你倒是自觉。”扶闲望着容色微白,却并无大恙的女子,轻哼一声。
“扶闲公子这马车停在宫门口,可不正是等着我的吗?”叶非晚眼也未睁,沉声说着。
“……”这一次,扶闲未曾否认。
只是下刻,他将手中的圣旨砸到叶非晚怀中。
叶非晚方才睁眼,看了眼那明黄色的圣旨,将其攥在手中,神色微紧。
对面,扶闲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微微蹙眉,终究再未发一言。
马车徐徐在叶府门口停了下来。
许是阴天的缘故,街道上人烟稀少,偶尔三两行人走过,也是奔走匆忙,并未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