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却已了然,他静默良久,突然道:“晚晚,我若是说,我心中是喜悦的,是不是极为卑鄙?”
叶非晚一僵,抬眸鼓着眼睛望着他。
南墨却倏地低笑一声:“我记得幼时,你被人拦着不能吃甜,便总用这种眼神瞧着我手中的糖葫芦。”
那时,她眼神中的渴望都要溢出来了。每每此刻,他总是偷偷将糖葫芦递给她。
虽然……那糖葫芦本就是买给她的。
幼时……
叶非晚眼神恍惚片刻,有多久,她未曾想到幼时了呢?
“晚晚,你骗不了我的,”南墨低道,“我了解你,在席宴之上,你对封卿,早已没了当初的义无反顾了。”
叶非晚死死咬着下唇,好一会儿蓦地抬眸:“即便真的与封卿和离,南大哥,依旧是同你无关的。”她半眯双眸,忍着心口翻涌的酸涩。
“……”南墨手一僵,下刻却反而笑的越发清润,“早知你这般没良心了,”他声音极轻,恍若呢喃,“怕你连哭都不知如何哭,只知睁着眼睛说‘无事’,这才等在门口,却被你这般回绝。”
以往,她从来都是率性而为的,何曾……这般故作平静?
“南大哥,方才送我来的马车,你瞧见了吧?”叶非晚笑了笑,“马车内的人,是扶闲。他生的和封卿一般好看,我如今正跟着他呢……”
南墨唇角的笑,僵在夜色中:“非晚,为什么不能是我呢?”良久,他开口问道,声音茫然。
叶非晚也怔住,呢喃道:“对啊,为何不能是你呢?”
若是南墨的话,他待她那般好,她这一生定然极为幸福。
若是南墨的话,爹临死前,也不会对她这般放心不下。
若是南墨的话,眼下的她,也不会这般狼狈……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