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迎着他的目光,不知为何心中一慌:“不想。”
扶闲凝眉,他本就没打算真说出来,可被她毫不迟疑的回绝,反倒让他不悦:“怎么?今夜随封卿一同宴请群臣,对他心软了?”
“我从未……”叶非晚飞快驳斥。
“从未?”扶闲挑眉,“若真的没心软,方才为何听见曲烟弹琴便出来?”
“……”叶非晚哑然,她只是有些受不得宴席间的气氛,终垂眸不语。
“呵……”扶闲嗤笑一声,下刻却又似想到什么,眉心微蹙,“你很会弹古筝?”莫名想到上次她与他一同登台时,她全然不说。
叶非晚一僵,想到前世,她一人独守后院,学古筝学到指尖冒血,却终究……
她抬眸笑了笑,眼神微眯着:“重金请来的琴师,若不好好学,怕是白白浪费银子。”
扶闲望着她这番四两拨千斤的模样,眸光沉了沉,下刻只垂眸低笑一声:“为了封卿?”
叶非晚的笑微顿,却极快恢复如常:“你说话一定要这般毒吗?”她眉眼添了几分无奈。
“嗯?”扶闲挑眉,佯做不懂。
叶非晚却懒得在意,只收回目光,抬眸看了眼歪脖子树上的枝芽:“他从未耐着性子听我完成弹完一曲。”
从未。
她也曾想过,让封卿看看她不止那副跋扈模样,也懂琴棋书画、安静少语。可他从未在她身侧静静停留。
算来,他完整听她弹奏的第一曲,还是成亲前在安平郡主家那一次呢。
“是吗?”扶闲声如呢喃,他望着正抬首看着枝丫的女人,她的眉眼生的其实很是明媚,“你这番无言模样,旁人不愿看也是应当的吧。”偏生说的话违心。
“喂!”叶非晚果真恼了几分,狠狠瞪他一眼,心情却比之方才开阔了许多。
扶闲勾唇,夜色里勾出一抹笑,不是调侃,更非刻意,反多了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