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二字,终未道出口。
封卿薄唇轻启,徐徐说了一句话,将她余下之言全数打断了。
他说:“叶非晚,冷院那棵老歪脖子树,抽出绿芽了。”
是啊,而今初春将过,草木抽绿芽了。
可是……冷院,歪脖子树……
这句话,于叶非晚而言,太过震惊了。
这不应当是从如今的封卿口中说出来的,这……分明是前世,她问他的一句话。
前世,她身子初初有些不适时,芍药曾去前院求了封卿,只有太医随她前来。
当夜半梦半醒之间,她躺在病榻上,恍惚中好像看见窗外一抹人影,她以为只是一场梦罢了,她只想说说话而已,她低声道:“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树,抽新芽了吗?”
门外那人未曾回应,却打开了窗子,窗外寒风吹来,歪脖子树还是那副枯损的模样。
而后,窗子被人轻轻关上,人影亦消失在夜色间。
直到死去,她都以为,那不过是她日有所思导致,所做的一场梦而已。
而今……为何封卿会说出这句话?
“为何……你……”她神色僵硬,望着身侧的男人,声音都有些木讷下来。
封卿却未曾看她,他容色苍白,目光复杂。
他不知自己方才为何要说出那句话,似乎是……潜意识的反应一般。
可他知,只有自己说了这番话,才能堵住她余下那些撇清关系的言论。
他卑鄙的利用了脑子里多出来的莫须有的记忆,阻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