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扶闲缓缓启唇,“没带银子。”
叶非晚眼中的朦胧顷刻散去:“你没带银子?”她一字一顿问道,许是声音太大,那边掌柜的都朝他们望了过来,满眼谨慎。
“没错。”扶闲应。
叶非晚静默片刻,缓缓将面前的酒坛推了出去。
扶闲:“……”他无奈扶了扶额,“你去叫人来结账。”
“为何是我?”
扶闲望着她:“第一,我如今算是你主子,而且我已经差马夫离开了。”
叶非晚:“……”
“第二,本公子若是唤人结账,岂不是太过丢人?”说着,他睨她一眼,“怎么?当初追封卿追的满城风雨,如今为本公子结次账都这般为难?”他自己亦不知,为何偏偏要搬出封卿来,与他做比,可话便这般不自觉脱口而出了。
叶非晚眸光一暗,那段追封卿的时光,于她太过遥远了。
最终,她缓缓起身,便要走出酒馆。
“这位姑娘……”掌柜的将她拦了下来,“您要去哪儿啊?”虽还带着笑意,可眉眼分明是谨慎的。
“我……去找个人……”叶非晚声音微顿。
“姑娘要找谁,我让店小二去帮您找就是了,您……看,是不是先结下账?”
叶非晚:“……”最终,她默默从腰间将一个香囊拿下来,“麻烦你去靖元王府,找个叫芍药的人,便说要她带着银两到酒馆来,万不可说是我,只说是她远房亲戚便可。”
她在京城,没有多少可依赖之人了,唯有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