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五百两?”扶闲冷哼一声,“堂堂一朝王爷,竟出手这般小气?”
叶非晚抿了抿唇,并未言语。
其实……即便是前世,封卿虽不爱她,在银钱上却是从未短缺过的,哪怕……她有时故意支取纹银千两,想等着他前来一问,他也从未主动来找过她,他对她丝毫不在意……
不,他曾主动寻过她一次的,仅有的一次。
那次,她去茶楼听了出折子戏,那扮小生的男子生的格外俊俏,甚至……下半张脸像极了封卿,可封卿鲜少踏足后院,于是那段时日,她天天去,日日听,兴致起了更会赏些银两。
如是过去第五日,封卿来了后院,他似乎忙碌了许久,神情疲惫脸色阴沉,他说:“王府素不养闲人,王妃骄奢之风当改则改,免得被人看去,有辱门风!”
总是这般,她似乎……是他仅有的污点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本公子说话?”耳畔,扶闲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叶非晚陡然回神:“什么?”
扶闲清咳一声:“我说了,我身边缺个伺候的。”
叶非晚无奈:“扶闲,我也说了,我不……”
“纹银千两。”扶闲轻描淡写道。
叶非晚余下的话顿住,千两……当真是诱惑力极大。封卿存心剥夺了她的一切,她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千两银子……
“月俸。”扶闲复又慢吞吞的补充一句。
叶非晚:“……”
……
翌日,晨,天色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