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知多久,叶非晚陡然冷笑一声,夫妻一场,挡过剑、险些坠崖、求来封嫡诏书,却原来……插手他事的资格都无。
“王妃,您……无碍吧?”门口,不知何时,高风进了来,声音添了几分小心与不忍。二人之事,他们做手下的,总归是插不上手。
叶非晚蓦地回神:“无碍。”她摇摇头,转身朝门口走着。
身后,高风始终跟着。
“高风,你回去吧。”王府门口已在前方,叶非晚徐徐开口。
高风微顿,没有离去,为难半晌,最终道:“王妃,王爷前几日不知为何,脸色突然极差,当天夜里便高烧不退,一连烧了三日……”
叶非晚脚步未停,神色平静:“嗯,他现在不是好了很多了。”
“可是……”高风声音一凝。
“高风,你跟在你们王爷身边久,自是替他说话的。”叶非晚扭头,“你对他忠诚,知道他的抱负,拥护他,可是,你不知他对感情一事的态度。”
“……”高风静默了许久,最终将她送至门口处时,方才低道,“王爷高烧昏迷不醒那夜,一直攥着王妃的银簪,属下用尽法子都拿不出,还有……王爷似做了噩梦,一直在说着‘不准死……’,虽不知为何,但我想,大抵和王妃有关的。”
叶非晚脸色微白。
封卿他,知道她去错了城,知道烟阳;甚至方才还逼问她那银簪上究竟还发生过何事;以及……他噩梦里呓语的“不准死”……
他知道了什么?
可是,不应该的。他若同她一般重生,不会让她“不准死”的,她死了,腾了王妃之位,不好吗?
“哒哒”几声马蹄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处。
高风轻叹一声:“王妃去往何处,属下让人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