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心底陡然有些控制不住起来:“你这是何意?扶闲?你为何不告知我?你可知……旁人看了如何想?”
说到“旁人”时,她终究迟疑了一下。
扶闲微眯双眸,打量着她,许久竟笑出声来,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让旁人看了如何想?’”他轻描淡写重复一遍,而后笑容陡然消失,“不如说,让封卿看了如何想吧?”
“……”叶非晚静默了。
她知,扶闲说得对。
她鲜少在意旁人的看法,否则,当初也不会满京城追在封卿身后,她所在意的,无非是某个人罢了。
扶闲脸色阴沉盯着她,知道她此举分明是默认了。
沉默良久,他倏地拍了拍手。
“公子?”门外,几乎立刻有人应着。
“把酒菜撤了吧,有人天生白眼狼,喂不熟!”扶闲轻哼,后打量她一眼,“穿的寒酸,怕是连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啊?”小厮不解。
“谁说我拿不出银子?”叶非晚猛地抬眸,伸手紧了紧始终放在身侧的包袱,里面还放着好些金子,她抿唇,“我有钱。”
那个小小的银簪,很名贵。
“哦?你哪来的银子?”扶闲眉心微挑,十足魅惑。
叶非晚睫毛微颤,良久松开了手中的包袱:“不用你管。”
“既是如此……”扶闲顿了顿,径自对她伸出手,“那便给钱吧!本公子入幕之宾也要近百两,加上这一桌酒菜,便勉为其难收你百两好了。”
叶非晚僵了僵,望着他伸出的手,眸微顿,终艰涩道:“我不吃了。”语毕,她拿着装满金子的包袱,站起身,声音微哑,“方才的事,抱歉。”她不该将封卿对她质问的怒,迁到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