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扶闲未曾应声,只借着火折子那一点儿微弱的火苗,仔细端详着她的样貌。
叶非晚眉心凝的更紧,这次心底竟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果不其然,下瞬,正扶闲慢悠悠道:“你这副无盐模样,难怪封卿要同你和离呢!”
难怪要同她和离……
叶非晚的指尖陡然便颤抖了一下,是啊,她就是个只会给靖元王府徒增笑柄的存在,封卿岂会愿留她?
“喂,你莫不是……要哭?”扶闲拿着火折子,满眼惊恐。
叶非晚只狠狠瞪他一眼:“要我说多少遍?是我不要他,是我先提出和离的!”话落,扭头便欲离开。
她并非要哭,只是……觉得心中酸涩异常。
原来……在所有人眼中,都深觉她配封卿不上,即便分开,她都是被一脚踢开的那个。
只有当初那个幼稚可笑的她,固执己见的认为,她与封卿很是般配。所以如今闹得分道扬镳,也只配被人背后风言风语上几句“自作孽不可活”。
都是报应,屡试不爽。
她走的极快,身后的宽河也越来越远。
“喂,你还有地方可去?”身后一人扬声叫着。
叶非晚脚步一僵,许久嗤笑一声:“我堂堂叶家大小姐,岂会无处可去?”下刻,她走的更快了。
身后却一阵风声传来,那男子声音再响起,竟已在身后:“京城北的锦罗布庄被封了。”他说得轻描淡写。
叶非晚脚步瞬间僵住。
锦罗布庄,是……她留于封卿那封和离书中,提到的那间铺子,是……父亲当初起家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