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府的地契,”张管家笑了笑,“老爷生前便知,叶家定然盛极转衰,便提前将这处府邸的地契移了出去,老爷说‘往后小姐受了委屈,也有个地方可去’。”
受了委屈……
叶非晚鼻子一酸,爹……直到死去都在为她着想:“谢谢你,张叔。”她声音沉沉,从袖袋中拿出一个钱袋,“遣散叶府的下人,想必花了不少银两吧,张叔,这些银子不多,您先拿着用……”
“万万不可,”张管家匆忙回绝,“小姐……不,王妃如今身份敏感,叶府毕竟不是久待之地……”
“张叔,”叶非晚打断了他,眯眼笑开,“往后,也无须唤我王妃了,我同王爷,已经和离。”
“什么?”张叔大惊。
“所以,张叔,”叶非晚眯了眯眼睛,眨去莫名的酸涩,“以后,若是府上没钱了,便去靖元王府要便是,封卿还欠了我三千两白银和一处铺子呢。”
叶家诸多财产,和离书上,她只要了三千两白银和一处成衣铺子。
银子足以让她安顿好叶家和她自己,而那处铺子……是爹当初打拼出来的第一家铺子,她不想其落入旁人之手。
“可……小姐……”张管家缓了缓,许久轻叹一声,“是不是……因着坊间传闻您进王府近一年无所出……”
“自然不是,”叶非晚飞快道,封卿不会也不愿要她的孩子,可她却笑得更为粲然,“张叔,这可不是我的问题,我无所出,全然是因着他不行!”
“这,这……”张管家被她这番话说的满眼为难。
“好了,”叶非晚收起笑意,“张管家既然不愿收这银两,那我便留着,您回去歇着吧。”
“是。”张管家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主厅。
叶非晚静静望着张管家的背影,一旁木椅上的包袱还没拆,也无须拆了。
她起身,将包袱拿在手中,想了想,最终将钱袋放在了桌上,张叔看见钱袋,定然会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想呆在叶府,不只是怕被封卿计较以往的隐瞒之怨,还有……